一路上,阿拔蹙眉问着费维洛:“为何将军任由那人差遣?”
“他救过我的命。现在替其做三件事,当是报恩。”
“可那人态度也太过了些,毕竟他只是一介平民,而您是将军。”
“阿拔,若是我替那人拿剑,也无不可。”
“将军为何那般降低身份?”
“那人值得。曾经的晋国太尉。”
不可否认那人风姿卓越,可毕竟费维洛贵为扶南一国将军,阿拔还是觉得那人傲得有些冷气逼人,归隐了只不过是草民,且还是一个附属之国的人。
而阿岱自那两人离开后,便跪地磕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次救你,只因为你知道到底是谁下手杀了晋国那三名官员。”
“你也想知道?”阿岱不解道。
“我已与你们冷剑孤月联手,去揭开珠宝悬案。”
“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
“非趟不可。请告诉谁是凶手。”
“那些杀手都是晋国公孙张扬雇佣。”
无迹哑然,一脸冰冷,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道:“你查到原因了吗?”
“公孙张扬已在一个月前病逝。”阿岱接着又抛出了一个响雷。
“还有呢?”无迹等待着阿岱更多的信息。
“就这些。”阿岱道。
无迹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答案,心中苦笑。这才多久,晋国已让他丝毫看不懂,公孙家的事更是离谱。如此异常,因一道诏书而起。
无迹有些明白,可又有些不明白,声若游离道:“阿岱,你先回冷剑孤月。若有事,我会去找你。”
阿岱离开后,无迹安静地坐在堂前,一手托着额头,似在深思。
“无迹。”茵娘自外归来,打断神游的无迹道:“那两个丫头是不是又偷懒,人都跑哪去了。”
“哦,茵娘,你回来了。”无迹站起了身,道,“你收拾一下,明天会有人来送你去草原。”
茵娘曾想过草原,可没想到那么快就会离开:“阿岱找回来了?”
“阿岱刚离开不久。”
“你不想多留我几日吗?”
“不必了。”无迹回得很是冷薄。
“那也好。”茵娘倒是自笑着自己。
“十公主赏赐的银两,你都带上。”无迹说得极其轻淡,可那些银两却不轻。
“你呢?”
“我都不愁,你多愁为何?让你带着,你便带着。”
茵娘生怕那俩小丫头照顾不周,不断重复着一些注意事项。替无迹归类好了东西,摆放着药罐,那晚未曾合眼。
翌日,茵娘走了,由阿拔护送着去向了草原。
费维洛做客到城西小屋越发勤快起来。
“费兄,我与你之间,现在谁也不欠谁。”
“萧兄,这是在送客吗?”
“我是闲人,你是贵人。贵人事忙,我不好再让你费神费力。不知你何时回扶南,我定会去饯别。”
“萧白,说你无情,倒显有情。”费维洛识趣道,“我走之前,希望萧兄真能来送别。”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