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是劫镖。怎么办?”
“上次给你的安神符,茵娘你还带着吗?若是带着,快点往镖车上扔去。”无迹站起了身,手拿上了细竹棍,念起了咒语。
茵娘立刻打开窗户,将安神符扔向载有诏书的镖车。
顿时,幻化出无数飘荡鬼火,更有幽灵飘浮游荡,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茵娘你蒙住脸,拉住我的竹棍,带我下楼,推着那镖车离开这里。”
茵娘不敢稍有停留,照着做。
那些黑衣人还迷惑困在鬼火之中,而茵娘与无迹推着车,一溜烟跑了。
俩人跑得气喘吁吁,身后倒是没人追来。
“那法力只能持续一炷香时间,茵娘快将镖车砸开,我们带上东西跑路。”无迹道。
“跑去哪?”
“狄棠,晋国与扶南相接的地方。”
说罢,砸了镖车,取了那包裹着诏书的棉衣,两人行着夜路赶向狄棠。
“为什么往回走?”
“既然发生了命案,那黑衣人的底细,官府会查。我们就在那里等结果。”
“万一黑衣人追杀过来,怎么办?”
“先跑路,别说那么多。”
两个人夜地疾驰,一路狂奔。无迹似乎感觉又回到了军营那会,体能无限。
天蒙蒙亮。在树丛里,无迹换好了一身女装,蒙着面纱。一个富家夫人的做派,身后跟着茵娘婢女,投了家客栈,有了安身之所。
每日在客房内,鲜少出门。若是要办置东西,都是那婢女忙前忙后着。
店小二倒是送饭时,朦朦胧胧隐约见到那夫人,那夫人总是安静地坐着,不声不响。
边城很安静。
只是一日,茵娘出门打探时,客栈里住进了一批新客人。其中那孩子的声音,特别的熟悉,无迹的耳朵比别人要灵敏许多。那孩子就是那晚吵闹的孩子。
还来不及思索,有人拍打着门,稚嫩声响,道:“有人吗?我的纸飘进门缝底下了。”
无迹打开了门,笑意盈盈着:“进来找找看。”
听着轻柔的声,酥软了人心,那孩子道:“谢谢夫人。”
“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追月。”
“看到孩子,我就喜欢。你能陪我一会,说个话?”无迹以扶南口音问着那小娃儿。
“我找到我的纸了,不打扰夫人了。”孩子红了脸,急匆匆离开。
“哦,那真是可惜。”
听着孩子的脚步声走远,无迹慢慢合上了门,看似有些失落。
那一批人住了一晚,离开了狄棠。
无迹继续茗茶,悠悠然然的逍遥模样。
“夫人,你打算几时离开?”茵娘道。
“那边府衙有什么动静吗?”
“只当是劫镖了了案,黑衣歹人倒是一个也查不出来。”
“那我们尽快回哀牢,只是眼下只能这身打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