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紫暗定定的答道。那时，他怎么能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银面黑衣的女子，容颜冷俏，声音清冷，气概无双……

……

“王，琉影十二骑——暗，想向你发起挑战。”

“哦？你——配吗？”

“希望阁主允许。”

“暗。”

“现在吗？”

“是。”

“幸亏你是我的人，不然就是一个死人了。”

“这把匕首淬满了无解之毒，就算我刚才没有一击致命，只要伤到你半分，你都必死无疑。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

“输在技不如人。”

“不，你输在心中有自己的尺度和原则。可是你要明白，任何敌人，都不会因为你的尺度和原则，而改变杀掉你的初衷。”

“我——暗今日对天宣誓，尊琉月大人为主人，誓死守护她，永不背弃她，若有违抗，宁愿受万箭穿心之苦。”

“主人。”

“呃，认我为主，你，有资格吗？”

“主人，虽然暗现在比不上你，但是我愿成为您的利刃，为您扫除一切障碍。”

“好，紫宸。将我的话传给所有人，琉影十二骑改为琉影十一骑。至于你——留在我身边吧。”

……

季倾玥的嘴角勾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却让人看着有些寒意。“既然记得。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当初，在凛安山召集你们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可以允许你们的背叛，因为我不在乎，多一个人和多一个死人也就只相差一个字而已罢了，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执你这颗子子，下今日这步棋的人，——是谁？”

！

“主人，您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紫暗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却又恢复如初。这样的表情变化在别人或许还看不出，但是在季倾玥却看得清楚。

“呵！”季倾玥冷笑一声，一把匕首就架在了紫暗的脖颈边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气势却是依旧的冷厉。“紫暗，你——不要逼我。”

“……”紫暗依旧沉默，不再言语。

季倾玥看着他现在的倔强模样。叹了一声气后就将匕首放下。“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别人派来的人。所以，我才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你在我身边之后却没有什么大动作，我原以为你收到的命令就是隐藏。所以，我才将你调回紫宸的手下。没想到，你和你的主子在这里等着我……”

“紫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主子是谁？”季倾玥在桌子上拿手指写下了三个字。捕捉到紫暗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晦涩，便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靛明，将这个琉华阁的叛徒，给我好好的看守着。”

“是。”靛明应道。心中却有一丝疑惑。王对待敌人不是向来心狠手辣的吗？这一次，紫暗让琉华阁蒙受如此大的损失，还伤了王重视的紫宸大人，王怎么没有立刻处决他？但是很快，他就压下了这样的想法，毕竟，王所说的，都是对的。我这样子，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