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你这样的技术，就算不当太子，去首饰店里当班也够生活了。”倾玥说，“有你这技术的，又不是手艺人的，除了你我只认识一个。”倾玥的脑海里浮现起离清羽为她做的那支紫玉簪子，上面刻画出繁复的纹样，顶端镶嵌了一块月光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变化莫测的光芒。也是极美的。

宿默阡将那支玉簪轻轻地插入倾玥的鬓发之间，问：“是璃王清羽吗？他也帮你挽过发？”

“是啊，”倾玥的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容，“他还告诉我，他父王说，他这一生只给我母妃一个女人梳过头，挽过发。他说这是一件庄重的事情。如果做了，就要对那个女子一辈子好，爱她，护她，拿自己的余生起誓，永不相负。”

“看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宿默阡说，“小狐，真好，我很替你高兴。”虽然已经知道了是同胞兄妹，但是他们还是极其统一的用原来的称呼相称。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很好。”倾玥说，“有挚友，有父母，有爱人。”可是，她的目光却有些模糊不定，好像飘向了遥远的远方。

“不过，璃王若是知道了我也帮你挽过发，会不会吃醋？”

“也许会吧，”倾玥无所谓地说，“你帮我挽发又不止这一次，他要吃醋那岂不是会醋死？”

宿默阡听着倾玥的话，依旧笑得温柔：“也对，我是你的兄长，就算是他想说什么也没奈何。他到时候要娶你，还要经过我们的同意呢。”

“是啊，”倾玥也赞同的笑。

宿默阡又从里面选了两朵珠花，然后点缀在倾玥的鬓发之间。

“好了，”宿默阡扶着倾玥的肩膀，看着倾玥镜子中倒映过来的面容，说道，“你看怎么样？”

“很美。”倾玥笑，镜中的人也笑。“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恍若隔世，仿佛我只是做了个梦，眼睛闭上后再睁开，就又回到了当时，当时，你，我，十七，我们都还在的时候……”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梦。”宿默阡说。

倾玥感叹道：“是啊，这不是梦，我们谁，都已经过了能做梦的年纪了……”

“但少我们还活着……”宿默阡说。

倾玥重复着宿默阡的话。“对，至少我们还活着，这应该是最好的事了。”所有人都还在，十七，也应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