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那样残忍激烈的吻把她的整个脑袋都烧成了糨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战栗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不是有几个世纪,安祁景才放过她的唇齿,稍稍离开了一段距离,目光却是牢牢的盯着她的眉眼不肯离去。
停车库里的光线很暗,可正是在这样的光线下,他平日英气凛然的脸此刻却添了几分狂狷邪魅。
他漆黑如墨,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分明是极度的暗暗血红,更加的深邃不可测量。
温情好半天仍是沉醉那个狂暴莫名的吻里,那抱住自己的双臂没有随着吻而结束反而缠得更紧,让她吃痛的惊醒过来。苦涩还有激情的味道还残存在她的唇齿之间,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心她的神经。
等她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突然觉得羞愧又惊惶,刚才那个吻,在他刚刚的猛烈攻势下,他的强迫,他的牵引,她准备深藏心底的那份心底真真切切的感情几乎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引诱她!也吃定了她所有的防备都都在他面前全线崩溃。
或许是恼羞成怒又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和慌张,温情使出全身力气,又是“啪”一声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很清脆的一声响。安祁景惊呆了,连她自己也惊呆了。车厢里里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终于,温情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安祁景看着她迅速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却没有立即去追,只是伸手轻抚过她刚才那一巴掌打过的脸颊,幽深的黑眸划过一丝笑意。
如她刚才所想,他确实从刚才她潜意识回应自己的那个吻里,真切的感受到她对他的不舍和情意。
哪怕只有一点对他而言也足够了!至少这场战役里,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至于其他的非关键因素,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没有人能干扰他的选择,哪怕是嫡亲的亲人也不可以!
安祁景眸光微凝,从大衣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栩博,今晚你替我回部队报道,我三天之后再回去!”
随后,他便挂了电话,往温情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混蛋安祁景!趁人之危!太过分了!”
温情回到家里立即冲进卧室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通通塞了进去!
他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
就算她爱他又怎么样?他们之间已经存在了一条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他们之间……不可能的!
想到这,温情往箱子里塞衣服的动作一滞,刚才在车里那种悲伤和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那种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再也没有一个叫安祁景的人的几乎喘不过气的感觉,是以前在离开洛南,离开安席城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