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景拧了拧英挺的眉,想了一下,说,“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温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等!
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您的妻子会不会生气?”
温情觉得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毕竟她最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小三,她才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误会是小三。
安祁景暗了暗自己躁动的眉心,他盯着旁边一脸无辜的女人看了好一会,丢下一句,
“身为一个律师,过早的给人下定论以后会影响你的律师生涯!”
便在她怔愣的表情下,安祁景果断地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然后打开她身边的车门,重新将她抱起来,往一旁的电梯走去。
温情的智商并不低,她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里的嘲讽和无奈,当然也明白他表达的意思是,他没有结婚,甚至还是单身状态。
可是,这并不合情理啊。
看他的年纪应该没有三十也快三十了吧,而且以她客观着的角度来说,眼前的男人长得不算差,好吧,诚实一点,长得很好看——
剑眉星目,高挺鼻梁,性感薄唇,整一个深邃俊美的五官,怕是连她那个初恋男友也不遑多让,不过相比较于那个少年的邪肆不羁,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更沉稳内敛。
但他们的眼睛都是一样很深邃,像两汪深潭深不见底。
说到这个,温情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眉目出奇的相似,她摇了摇头,是她的错觉吗?
安祁景本来还以为怀中的这只小野猫会因为他说的话又开始闹腾起来,却没想到她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她的黑框眼镜刚才上车的时候已经被她收了起来,现在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眼里流露的一丝怀念。
她在怀念谁?
他眸光微凝,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或许,他知道了。
他们安家的男人向来相似,她既然曾经是那个人的女朋友,自然能透过他找到那个人的影子。
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安祁景却是突然嗤笑一声,他安祁景什么时候那么多管闲事了?
他对这个女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他承认自己对她感兴趣,却远没有到要夺人所好的地步,若是席城当真与她两情相悦,他退出便是。
而今天带她回来,也只是因为他的住处离商场比较近,还有与其一个小小的脚踝错位就去挂号打针,再休息十天半个月的常规办法,还不如按照他的方法来。
在军营里抓爬打滚长大的军人,几乎可以顶上半个土郎中。
温情看到他眼里突然划过的嘲受伤,怔了下,再次摇了摇头,她是不是又出现错觉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受伤的情绪?
对了,她刚说了他的妻子的问题,他说他没结婚,那其实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女方的问题?
对了,她记得她以前大学军训的时候,带他们班的教官就常常自己都快三十了还没女朋友。
那时他们还很奇怪,因为那个教官其实长得也挺好看,整个英姿飒爽的,后来再追问之下才知道因为他是军人的原因。
而军人,也就意味着要保家卫国,舍小家为大家。
而现代的女性,几乎很少能忍受这种常年不归家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
想到这里,温情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一起同情。
唉,军人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