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容琛轻抿一口酒,不疾不徐道:“爷爷既让我娶虞家女,我娶便是。”
薄世忠脸色依旧难看:“娶了好生相待就是。”
薄容琛眉宇间蕴着森森寒意,可唇角却挂着鄙夷的笑:“这可没准儿,毕竟有些滥情的病是会遗传的。”
古香古色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掉针可闻。
当年薄世忠最偏爱的长子薄盛廉因作风问题差点被中央双规一事是薄家秘而不宣的辛秘。
这件事在御城上流圈子极少数人知道,但是身为薄家人谁不知薄盛廉的风流韵事以及私生子的事情。
但知道又怎样,薄盛廉现在是副国级干部,内里再想看他的笑话,谁又敢提上一句,却不想今日打他脸的居然是薄家老爷子以及薄盛廉最偏爱的薄容琛。
话说回来,听说四年前薄容琛忽然性情大变,被老爷子送去了美国,四年后再见,却不想性情变得如此暴戾。
三子薄盛仪开口道:“父亲,那虞家长女虽是原配所生,但是,那位前任薄太太数年前就曾开新闻发布会宣称和虞家再无关系,听说这些年在国外名声不好,还是个赌徒,薄家和虞家联姻无非就是利益捆绑,当年虞振南弃原配迎情人和私生子女入门可是轰动整个御城的,可见他对这个大女儿并不是很疼爱,所以,容琛娶虞家长女对薄家而言没有丝毫用处。”
薄容琛脸色阴鸷可怖,眸色寒彻的望向薄盛仪:“三叔,有这么强悍的分析形势的能力怎么没能把您这些年在集团的亏空补上?”
薄盛仪脸色一瞬青白,识相闭嘴。
宋芸淑道:“如果是这样,那这虞家长女就是被虞家弃在外面的弃女,名声不好听,是进不得薄家门的,可这婚事又退不得……”
薄盛礼补充道:“嫂子,虞家又不止一个女儿,虽然那位二小姐年龄小,却是正正经经在虞家长大的千金小姐,从小品学兼优,又是京上著名大学金融系高材生,只有十九岁虞振南已经让她接触一些集团业务,疼这个女儿比疼他那个儿子还要多,他那个儿子不成器一天到晚闯祸,以后这虞氏多半要落在二小姐身上,容琛娶了二小姐那可是财貌兼得。”
薄容琛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嗤笑出声:“什么时候私生子女这么上档次了?薄家那位私生……”
宋芸淑忽然站起身,一巴掌扇过来,薄容琛也不躲,正好那巴掌打在他耳朵上,耳膜碎裂般刺痛袭来,殷红的鲜血顺着耳廓蜿蜒流淌出来,他附耳过去,轻声细语的语气却透着弑杀的寒意:“母亲,好歹给儿子留一只耳朵,要不然以后怎么听您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