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血,霍天清的面容呈现一种苍白状态,她本就肤白,这般看来,更如冬日里皑皑白雪,宛如莲藕一般的手臂此刻被白色的纱布缠绕,她唇色粉色透白,轻轻地露出一丝微笑,护士觉得自己的心像一颗糖一样快要化了。
护士带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表情走出病房,看到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从她旁边像风一样,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何太,我真没事。”霍天清很无奈地动了动身子,掏出了手机,刚准备打开,直接被何太夺了过去。
“没事你个大头鬼,你要是毁了容,还得费钱去整,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玩什么手机,你家那口子呢?”确实有些日子没看过她那个长的人神共愤的对象了。
提起陆沧宸,霍天清顿了顿,才扯出些微细小不可见的弧度,道:“他回家了,过段时间回来。”
何太见她表情有些不大对,心下以为两口子是吵了架,没想那么多,讪讪地道:“那你先歇着吧,剧组还有事情等我去处理,好…好…歇…着…”
“好。”
话是这么说,等何太走后,霍天清直接拔了针,拉上窗帘,再用雷电干扰了摄像头,盘腿而坐。
紫色的雷电绚烂的如同最特别的烟火,缠绕在她身侧,丹田处的三颗晶核从尖头并在一起,随后散开,有点像某个豪车的标志。细碎的电流在浑身游走,修复着她的身体,滋养经脉。
她虽然做不到用真气直接修复,不留片点痕迹。但简简单单的处理还是能做到的。手臂处传来一阵瘙痒,痒痛的感觉应当是在修复受损的肌肉纹理了。
一个小时后,霍天清睁开了眼,麻利的把药水给倒掉,按动了呼叫器。
方才的那个护士没有立即赶过来,霍天清很有耐心,倒也没有多次按动。过了大约半小时之后,她才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拔下来的针道:“你怎么把针给拔了?这还有一瓶水呢。”
她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滴,眼神中带着些责备。
“没事,不挂了。”这些药水对她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肌肉更加酸痛。
护士责备的目光加深,若是普通人,都觉得有些汗颜了,只听她道:“这怎么能不挂呢?你不想快点好了?手臂上留疤看你怎么哭。”
“没事,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吧?”转移话题的霍天清道。
“嗯,有个病人突发脑溢血,这会儿还在抢救,听说是被女儿给气的。我看你啊,还是好好挂水,不然我也要生气了。”逮住霍天清的手,手法老练,直接戳进了筋内。
霍天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皮儿有了丝裂痕。看着护士关上了门,她又默默地拔了针,倒掉了药水。有些心疼地拍了拍自己被戳了两次的手背,这才拿起了手机。
刚刚何太直接给她关机了,她按了几秒,才出现了开机页面。
她的手机是杂牌子的,几百块钱,已经用了一年,反应奇慢,大概七八分钟后,才终于出现了主页程序的那些图标,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又是一大堆。
霍天清自觉没有跟外界缺乏什么交流,可是大家总喜欢通过手机或者聊天软件找她,惯性。
她凝眉点开未接来电的图标,是林言言的。回拨过去,许久才打通了,传来林言言的一阵哭腔:“清清,清清,我爸他出事儿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霍天清跃下了床,边听林言言说边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