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惊慌令她越发无助,她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背着包包,想着打电话给苏昊骐的她,看都没看地、勉力摸出压在身下包包,然而刚拿在手上,就被猛然冲过来的韩晨一把掐断了背带,夺了过去。
在楼下餐厅时,训练有素的韩晨就已经察觉,夏文曦身上的包里有一种除了受过特训的她外,常人听不到的细微声音,她便早已断定夏文曦身上应该有监听或追踪器之类的东西。
见老板一直不发一语,识趣的她,最终拿着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将门关上。门合上的一瞬间,韩晨已经透过门的缝隙,看到老板已经向床上的女孩子俯下身去。
谢航的唇落在夏文曦纤腻柔白的颈部,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情愫缓缓摩娑,吐出无法调控的喘息,灼热仿佛火烧一样扑袭她的锁骨。
“哥……”她难以置信的喃喃,眼里流露出震惊失望的光,蹙眉,怔怔直直望着天花板,神情呆滞。
如果片刻前还对哥抱过希望,认为他绝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的她,那么此刻真真切切已经吻得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无法驱使的男人,又是谁呢?
一直还抱着侥幸的夏文曦,绝望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咬着牙齿,侧过头去,不再看身上这个让她彻底心灰意冷的人。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哥……”终于,夏文曦再度咬了咬牙,合上眼睛,恨恨而绝决的开口,紧紧攥紧床单的手,发出了一个挫骨的响。
谢航一震,仿佛被她那样冷而决的语气刺到了某根神经般,陡然停下了刚伸进内衣已经触及到柔软部位的手。
猛地抬起正沉溺于感受她心跳的头来,怔怔看着满脸犹自泪痕的妹妹,心口忽然有一瞬停滞的痛。
——
直至后来,夏文曦再度苏醒的时候,已经身在崇伦墅,在身边的也不是那个她已经决定从此决裂的人。
“醒了?”耳边是一声磁而温和的声音,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夏文曦心中压抑的委屈忽然就无可控制爆发似得涌了出来,腾地一下坐起身,仿佛孩子一样一头栽进坐在床边、侧着身的黑衣男人的怀里,失声大哭。
“好了……”苏昊骐温柔地拍拍她的头,按扶,“没事了……”
此刻,她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对身边这个男人是如此依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已经有了除苏昊骐外,无法接受任何人触碰自己身体的想法。渐渐,她已经习惯跟他在一起,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强烈的归属感,那种非他莫属的依付感。
接下来的几天,夏文曦一如往日正常上下班,唯独不同的是谢航的电话一直不断地打来,都被她按下拒听键。
微信里好几条信息,都是谢航发来的道歉和解释的话,自发生了那件事后,虽然那天晚上,谢航最后克制了自己,但她裸露的身体也是真真切切被那个哥看得一丝不苟,让她无以自容,不想面对。
“滚。”只淡淡一个字,就让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的韩晨震在当地,“马上给我滚出这里,别再让我看见你。”
‘啪’地一声,从烟雾浑浊的卧室摔出几沓钱,“我知道你是孤儿,就是因为你和她有一样的身世,我才挑中你,拿着这个钱,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