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百里晟轩横腰将谢绾抱起,大步朝着内殿走去,双臂肌肉有力,蕴发着流畅的线条。
堪堪入了内阁,他一拉帘布,将女子放至床榻上,一边拉扯自己的腰带。
瞬间,完美的身体大大咧咧地裸露在空气中,精窄的腰,平整的腹,斜方肌与锁骨之间锋利而富有邪魅感,隐隐淹没入。
他终于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振夫纲。”
……
京郊外十里。
这儿深山野林,常年不见天日,四处弥漫着阴冷的潮湿气味。杂草却茂盛得诡异,越长越高,仿佛是世间最不受控制的恶鬼,肆意横行。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不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映目一片瘆人可怖的画面,只见一群群人,不,已经是一群怪物了。他们面上的颜色发紫,通红的双目散发着冷幽幽的光芒。嘴巴咧开,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嚯嚯嚯——”
他们极有规律磨着牙齿,仿佛是恨不得吃人一般。
这与那京城泛滥的巨鼠竟有七八分相似!
一步,两步,三步,步步游行,来回往复走动,一丝一毫不差,分明就是受人控制的。
“师宗,丹药效果极佳,他们已经如师宗所料,成了一队极为有力的武器。”忽然,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只见一个通身黑衣的中年壮汉恭敬朝着一人道。
那人身形极为矮小,仅看背影的话,会误以为不过十岁左右的孩童。而他的样貌却是极为惊吓人的,脸上的皱褶横生,堆砌成一团,软绵绵地下垂。
他的眼睛是倒三角形状,冷幽幽,显露阴森奸狡之态:“很好。”
师宗似乎受不得光似的,戴上了黑色纱帽,彻底将他丑陋不堪的面容遮挡。
任谁能够想到,历任衡山门派的师宗受着万民的敬佩,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众,原不过,是一个怪物模样。
师宗沉默了片刻,空气中的潮湿腐烂气息越来越浓,时不时传来那一群傀儡的嘶叫声,竟让这儿仿若无边地狱一般。
阴冷,丑陋,残忍。
他望向了京城的方向:“静音那边情况如何?”
中年男子道:“静音师太按照计划前行,已经取得了魏世子的信任。”
师宗从黑色纱帽中传出几声古怪的笑声,阴恻恻道:“好好好。”
他又将目光落在一群傀儡上:“务必将他们看好,秘密武器,绝不能容忍任何闪失。”
中年男子神色严肃:“还请师宗放心。”
骤然,传来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放过我!”
师宗浑身一凛,散发着古怪的阴暗气息。中年男子心里一沉,心知师宗动怒了。
正见数个黑衣男子拖着一个书生过来,那书生高高瘦瘦,裳衣布满了泥土,任由着在地上翻滚,也无可奈何。
他脸色惨败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尽是惶恐,死命地摇着头:“不,求求你们放过我!”
显然,是经历过非同寻常的骇人经历。
几个黑衣男子将书生拖到师宗面上,狠狠一踢他的膝盖。
嘎——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
啊——惨叫声在半空中来回荡漾。
书生捂住自己的膝盖,额头,嘴巴不断地冒着冷汗,痛得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浑身在发颤,泥泞布满了脸庞,一如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可怜又无助。
“这是怎么回事?”师宗不含任何情绪地说道,却是叫人毛骨悚然。
书生脑袋的神经一下子剧烈地抽痛起来,骇得摇摇欲坠。他记得这个声音,就是下令让老百姓服下古怪丹药的人。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脚,艰难地一步步想要脱离。
嘎——
几个男子狠狠一踩书生的膝盖,后者痛得泪水鼻涕横流,这种绝望的疼痛,千斤坠击打也比不上一分一毫。
其中一人道:“师宗,此人想要逃跑,不肯服下丹药。”
书生意识混混沌沌,在地上险些昏迷。
只听那残忍恶毒地声音响起:“既然不肯服下丹药,那就只好成为我的宝贝的食物了。”
“不!”
“不要!”
书生声音一下子破空,尖利而绝望,无力地倒在傀儡中央。
“啊啊啊——”
成群结队的傀儡通红的眼睛闪过嗜血的冷光,张开满嘴獠牙,流淌着发臭的液体,一拥而上,分割着书生的肉体。
滋滋滋——口水在飞溅,鲜血在倾泻。
嘎嘎嘎——骨头,四肢在断裂,被啃噬。
瞬间,骨头也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