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零零,肆意激荡人心,好叫人毛骨悚然。
不少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当即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长公主何许人也,身份尊贵,夫婿功勋显赫。更别提长公主心思深沉,但凡与之作对的人,非死即惨。他们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区区一些小伎俩,就妄想与长公主争锋。
可言虽如此,这些阴私表面上看起来上不了台面,也着实是恶心人与狠毒。
和尚身体僵硬了一下,不禁微垂着脑袋,分明是不敢直视着谢绾的眼睛。倒是心虚起来了?
谢绾稍稍勾了勾唇,唇边溢满了嫣红的罂粟花,直叫人沉沦:“怎么,本宫的话,你听不见?”
“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和尚一个激灵,干哑着声音答道:“老衲不敢。”
谢绾往前了一步,染血的白衣翩然飞舞,携带着浓郁的杀机:“这是不敢?”
“那为何又敢呢?”
贵女风华灼灼,傲气逼人,逼得旁人节节败退。
锦和帝脸色变了变,自是不满谢绾如此“嚣张跋扈”,端起架子呵斥:“绾绾,皇祖母的丧礼,不得胡闹。”
谢绾清目登时飞向了锦和帝,幽深得要将人吸进去,后者眼神慌乱,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她眼波流转,有汩汩的血意在泛滥,由深入浅,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半晌,只听她一字一顿道:“绾绾并无胡闹。”
未待锦和帝说话,女子机锋乍起:“所谓祸国,所谓噬人,又是有何根据?”
“恶婴现世,牵扯到皇祖母之死,简直是无稽之谈。”
“绾绾既无罪,何来胡闹?难道听信江湖道士所言,就不是胡闹?”
一番话铿锵有力,女子面容凛然,哪里不是讲人心震撼。
百里晟轩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可身上不断迸发的寒气,可堪堪将人
他永远是她的后盾啊。
锦和帝被谢绾堵得哑口无言,他又急又气,他怎么不知道谢绾是舌灿莲花,可找不到话反驳。
简直是岂有其理,简直是无礼至极。
“你说你无罪,可也没有证据。”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在暗中咬牙切齿。
众人在不断搜寻着那声音主人,兴许是他隐藏得极为好,竟是叫人找不到。
可谢绾听出来了,谢明安。当以为他被禁锢那么久了,会长进不少,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至于,和尚将自己的头垂得更加低,几乎要贴到地上。
谢绾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她的目光扫向了众人:“不知诸位以为,本宫日后会怀恶婴么?”
所有人惊了惊,一时说不出话。倒是淑妃恭敬地拔高了声音:“长公主既为圣女,惠泽天下,这是众所周知的,决不能让人污蔑的。”
蒋鸳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长公主与越世子琴瑟和谐,怎么会是那般之人?”
这是什么理由啊。
没想到向来清冷的蒋丞相府小姐也会如此,引得众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