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摆了摆衣襟,飘飘白衣出尘濯然,他的声音像极泫玉相撞,温润而动听:“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在。”
依旧是风光霁月的魏世子,是多少京中女子趋之若鹜的男子。
荣德太后浑浊的眼珠子一翻动,收回了落在谢绾一处的视线。
她打量了魏初许久,这才道:“魏世子丰神俊朗,实在是世间难得的良婿。”
众人方才还是不明就里,现在总算是回过神来。
原不过是这样啊。
他们看了看魏初,再看了看谢绾,眼中流出意味不明的精光。
魏初闻言先是一愣,半晌他温和的眸子不禁望向了那个风华灼灼的女子,尽是温和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这样一来,荣德太后的笑意就愈发深了,她本就是肃穆之人,无端端如此发笑,倒是几分瘆人的模样,更何况她的嘴角稍显扭曲着。
魏初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神色愈发谦润:“臣谢过太后娘娘的谬赞。”
这一番卑谦姿态,又是引得多少女子心驰神往。
大抵世间之人对容貌上好者独独偏爱,从来魏王府传出有借长公主之势的留言,魏世子更是被道成是故作情深,这不,时间一笔一划地过去了,似乎那些流言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了。
还是说,没有证据的实锤下,所有都不作数。
荣德太后摆了摆手,算是应过了魏初的谢礼。
她转了转手中崭新的佛珠,一颗颗光润而富有色泽,在摇曳中的灯火中格外刺目。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哀家记得,绾绾已是有十六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百里晟轩秀美绝伦的脸庞一冷,桃花眼折射出摄人的光芒,整个人好像是一柄藏在木匣子的神兵之刃,望之森然凛然,不可逼视。
而皇后与谢明堂亦然,眸子含着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