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有医生朝夏亦琳的父母鞠躬。
我顺着玻璃墙缓缓的滑到了地,夏妈妈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夏爸爸也哭着喊了起来,他们冲进了。我坐在地,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染红了的我打底的白衬衫。
她真的死了,她在求生的最后一刻把电话打给了我,可我却没能救下她。
我要怎么办?这余生,我该怎么办?
“小姐,你不能一直坐在这里。”有人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耐心跟我说。
我艰难的抬头:“你让我缓缓神,好吗?”
…;
护士走了。
夏亦琳的遗体推出了,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想要追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小西。”周友成的从远处跑来,他跑到我面前后将我从地扶了起来,他脸色全是焦急,“亦琳……”
“太平间。”我机械的挤出这三个字。
“你说什么?”他大骇,扶着我的手也颤起来,声音也哽咽起来。
在周友成的扶持下,我跌跌撞撞到了太平间。夏亦琳的妈妈已经晕厥在地了,我让周友成把她扶到一旁先躺着。
夏爸爸也完全没有力气了,靠着墙根不停的呜咽着。
工作人员见惯悲伤,只催促我们快办手续。我强撑着一口气,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去办了手续,协商之后,我换了隔离服跟着进了太平间。
冷柜里夏亦琳面容很安祥,昨天她还在跟我说过几天抽个时间去看盼盼,可盼盼来过来了,她又没看到,烧纸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她,我告诉她盼盼来过了。
以前她总说,小西,盼盼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等她长大了,肯定又是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我可先说好了,选女婿也得过我这一关。
盼盼还没长大呢,她怎么能就这走了呢?
以前她总跟我抱怨,总说画画太累了,要是有钱她就要扔了画笔找个湖边小屋住它一年。
以后,她就不用再画画了,再也不会累了。
她总说,小西,小西,那谁谁家又出新菜品了,我们几时去尝一尝?
我不知道以后和谁去尝。
她是我青春年少里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夏亦琳啊。
此生,再无夏亦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