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压下去的怒火又被他逼起来了,可再打一架也不是办法。我只能将心里的气忍了下去,既然跟他理论没有用,那就只能法庭见了。
“知道你现在厉害,靠山牛逼。我话给你放在这里,你告天,我也绝不可能把盼盼给你。”周友成又道。
“我知道,你现在儿子丢了,我的盼盼又成了你的宝。哪天你的儿子找回来了,你又把我的盼盼当根草。周友成,你能要点脸吗?”我实在是被他气昏了。
他笑了一下:“我看是你不要脸吧,盼盼以后长大了,我要是告诉她,你当着我的面跟我的朋友勾三搭四,我看她会怎么看你?”
我瞠目结舌,好半天我都反应不过来,这世还有比这更恶毒的话吗?
急诊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盼盼奶奶抢先一步,然后周友成也跨了前。
“孩子怎么样了?”
“要不要住院?”
我握紧了拳头,也了前看着趴在那里的盼盼。
“盼盼。”我喊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滚。
“妈妈,妈妈,我要我妈妈。”盼盼转动头,嗓子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来了。
医生在交代注意事项,盼盼得住院,这几天要严防伤口感染。我握着推床她的小手,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好痛。”盼盼也哭。
周友成去办住院手续,盼盼奶奶回家去拿住院需要的东西,我陪着盼盼去了病房。病房很紧张,周友成找了关系最后也只能在走廊里加张床。
“妈妈。”盼盼又痛又恐惧,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我。
我的心都被她喊碎了,蹲在病床旁,我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活到三十岁,才知心被撕裂是这样的痛。
五一小长假,我在医院寸步不离的过着盼盼。怕她痛,怕她痒,又怕她伤口感染,我晚偶尔打个盹都是睁着眼睛的。
周友成交完住院费楼陪着盼盼坐了十分钟不到,连打了十几个喷嚏,说鼻炎犯了,他走了。
盼盼奶奶就第一个晚陪到十点,然后说腰病犯了,回家睡觉去了。
就这么日日夜夜的,伍云峰和夏亦琳交替着陪我熬。在走廊里住了三天才转入了病房,我只能在白天的时候去酒店睡一觉。熬过了一个星期,盼盼背的烫伤开始有结痂的趋势了,我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才落了地,这意味着熬过了感染的风险。
学校那边对我三天两头请假颇有微词,但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盼盼大。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来查房时说可以出院了。
好家伙,一说盼盼可以出院了,周友成和盼盼奶奶跟兔子似的,立刻窜来了医院,他们要接盼盼回家。
我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真是见过无耻的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也就他们周家人了。
“你们这是要抢人的意思吗?”夏亦琳叉着腰,将盼盼挡在身后,“周友成,我告诉你,别说小西不让,就连我这个外人,我都看不下去了。盼盼住院这十来天,你们哪去了?现在要出院了,你们来接回家?脸可真大。”
我实在是很头疼,因为盼盼的事情三天两头的吵,这样没完没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盼盼怯怯道。
“亦琳,你背着盼盼先下楼。”我道,伍云峰在楼下等。
“你试试。”周友成挡住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