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开,我和周友成这场离婚官司,乐观估计至少要半年。如果我想要拿到盼盼的抚养权,那么,我就必须得有稳定的收入,否则我就算暂时赢了官司,他也可以复起诉我。”我的泪又往下掉,“亦琳,辛苦你。”
“我不辛苦,不辛苦,就是心疼你。周友成这个该死的,真生气,气死我了。”夏亦琳气得又骂上了。
挂了电话后,我躺到床上哭了好半天。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我给伍云莱打了电话,她表示立刻代表我去一趟医院,并告诉我,已经向法院那边递交了立案申请,法院立案后会向周友成发出传票,我就可以不用躲着周友成了。
下午三点多,伍云莱给我回了个电话,她有点遗憾的告诉我,她没能看到盼盼,医院不让探视。
我心里的疑惑加深了,越发的怀疑这是周友成的手段。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明白,周友成如果是用手段逼我出现,那么,他一定会做足戏,绝不可能在用药清单上露出马脚。毕竟就算夏亦琳去探视,也不可能在病房呆够二十小时,盯着用药情况。
我随即给夏亦琳打了个电话,我让她只管去看看,其他的都不用做。她不解,我告诉她,用药情况这事儿,我让高其中和钱深深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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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高其忠假冒家属在医院住了三天才拿到了实打实的证据,我终于了解清楚了盼盼的用药情况。她入院五天,每天在探视时间时挂一瓶葡萄糖,非探视时间严禁任何人进她的病房。
高其忠告诉我这些情况时,我没说什么,心里凉成冰。我知道周友成做生意手段挺狠,但他现在开始用在我的身上了。
他竟然拿盼盼来逼我,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一个星期后,法院立了案。再隔天,伍云莱给我打了电话,法院的传票已经快递到了周友成公司。
我这才开了我那支一直关着机的手机,不出所料,无数的短信,短短几分钟,就显示有一百多条未读短信。
我也懒得点开看,我的家人和周家人能对我说的话,我都会背。
我开机后大约一个小时后,周友成的电话打进来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点了接听。
“小西。”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我有一刹那的慌乱,稳了稳神才开口:“是我。”
“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他低声问我。
“你的意思是我在闹吗?”我反问。
“盼盼生病了,她一直在找妈妈,哭得嗓子都哑了。”他避开我的反问,跟我打情感牌。
我无法判断他此时是不是正在录音?他已经接到法院的传票了吧,现在他这么说,是来试探我的反应和态度吗?
“我也很想她。”我哽咽出声,“你把她送到亦琳家吧,我自己来照顾。”
“你怎么照顾她?”周友成冷笑起来,“你怀着孕,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还照顾她?”
我不说话。
“何音西,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作怎样的退步?”他冷笑连连,“离婚么?你还请了伍云莱做你的代理律师,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