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忽而抬眸,目光直射过去,黑眸凌冽。
难道雨然敢一次次弃他而去也是他惯的?
他也要吓一吓她?
偌大的庭院,株株棠梨煎雪,无人采拮。
他漆黑的瞳仁深了又深,关节分明的指节松了又紧。
他向来果决,只有她能令他犹疑不定。
如果能早一点知道,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人会被吓成这个样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
樊雨然雾蒙蒙的眼睛像林间的小鹿,一眨又一眨,委屈地就跟抱着她的人是头狼似得。
乐毅也是哭笑不得,心下喜忧参半,压上去亲了又亲,直到小人承受不住一声呜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你……你不生气了?”樊雨然红唇微噘,瑟缩地问。
“嗯。”
“可是……我连你的家都烧了。”
乐毅呵地一声笑了,凑到她耳边,嗓音微哑,“你烧的是我的房子,你才是我的家。”
像一颗石子沉进湖底,激起千圈涟漪。怀中小人身子僵了一下,他笑,火热的双唇又覆住她的。
不知道是真的承受不住,还是她就会恃宠而骄。
一直唯唯诺诺的小人忽而有了脾气,居然吟哦一声,意图挣扎。
呵,他能放过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