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她连呼吸都觉得乏力。
外边是不是又下雪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冷呢?
樊雨然缩了缩肩膀,没能看到临渊眼底一刹那的跳跃。
她累了?
她又想逃开他?
呵,绝情的话她说得总是那般轻易。
关节分明的大掌松了又紧,空气像被冻住了一般,半晌,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樊雨然以为临渊不会再开口时,耳边忽而想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正如那朵高山之上,皑皑白雪之下遥不可及的花,孤高桀骜。
“如你所愿。”
临渊上前捏住她的皓腕,周身升腾着森森白烟的寒意,只靠近一点就让人心底发慌。
“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去看孩子?
间儿真的还活着?!
樊雨然猛地抬眸看他,所有的情愫尽数崩塌,仅剩心下的狂喜,如沸水般剧烈翻滚。
临渊没有食言,带着她骑骏马疾行半日,到了一处驿站,又换成了马车。
可乘坐马车比骑马要慢上许多,樊雨然自是不愿,用近似哀求的目光望着临渊,希望他能同意继续骑行。
可临渊阴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动容,陌生的就像路人。
樊雨然咽下心间的委屈,只得钻进车厢,心下焦急,根本坐不安稳。
车厢倾斜,马车好似在上山。
她想掀开小窗的帘帐向外望,五次三番,都被临渊拦下,她心如乱麻,到最后都没能发觉,他是不准她知晓孩子究竟藏在了哪里。
好久好久,吱吱扭扭的马车终于缓了步子,还没完全停稳,樊雨然早已一头冲了下来。
“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