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尽是属于他的气息,熟悉、温暖,还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霸道。
明明是他强行将她囚在了身边,此时不想离开的人却换成了她。
自己真的恨他么?樊雨然不止一次的想,她的间儿到底在哪呢?
许是临渊的安抚真的起了效果,倦意缓缓涌上眼睑,樊雨然阖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临睡之前,她听到一道清冷的嗓音,好似雪山上迎风而绽的莲,离她那么高,那么远,怎么也抓不住。
“樊雨然,这是第二天。”
什么第二天?
樊雨然再次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一早,临渊冷着脸,一把将她从锦被里拖了出来,话语不容置疑。
“樊雨然,起来。”
怎么这么早,连辰时都还没到吧?
樊雨然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对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极其发指,于是不情不愿地缩了回去,吐字不清。
“再睡一会儿……”
“给我起来。”临渊又去抓她,手上力道不轻,像拎狐狸一样把樊雨然拽出来,随后两件衣服扔在她身上。
“樊雨然,别忘了在南图争霸上定下的契约!”
“你受伤昏睡了一天,昨天是第二天,也就是说,过了今天,你我再无干系。”
那声音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樊雨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视线直直望向临渊,闪烁的目光还夹带着几许难以忽视的不甘。
他说跟她再无干系?
临渊长腿一迈,转身就走,再不看她一眼,似乎证实了刚才狠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