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嘴角扯了扯,估计是想给她个白眼,又忍住了。
“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莫愁自个儿找了个地坐下,还极会享受地给自己倒了盏茶。
“那日,我瞧见有无妄渊的人进了昌国君府,心下生疑便跟了上去,没成想被抓了个正着。”莫愁耸耸肩,吹了口热茶,又说。
“我本来是难逃一死的,谁知王澈那个呆瓜汉子从哪钻了出来,挡在我跟前儿,非说他认识无妄渊的老大。”
无妄渊的老大不就是临渊么,难道王澈也认识。
樊雨然眨了眨眼睛,葇夷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魍魉顺毛。
“然后呢?”
“当然是跟我一起被抓了!他还想救我?呿,只会添乱!”
莫愁气愤地翻了白眼,哼道:“无妄渊的人又不是傻子,能信他的一面之词?也不晓得王呆瓜跟那个叫弄影的渊者说了些什么,反正我俩就被关起来了。”
“后来临渊一来,给了王澈两条路让他选,要么跟我一起死,要么我死,他入无妄渊。”
闭目假寐的魍魉有一下没一下地摇尾巴,樊雨然嫌碍眼,抓在了手里,奇怪地道。
“这两条路不都是死?莫姐姐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愁脸颊微微泛红,押了口茶才说:“当时,王澈那个呆瓜看了我一眼,选得第一条路。我们两各吞一杯毒酒,结果醒过来时身处一间茅屋。临渊留了字,要我跟王澈归隐山林,从此再不得入世。”
这样啊。
樊雨然若有所思地蹙了云眉,拨开魍魉蓬松长尾,心下略有疑云凝聚。
归隐山林?
临渊为何要他们这么做,难道是莫姐姐跟王澈无意中窥探到了他的秘密?
“直到今天,”莫愁敛下神情,望着樊雨然正色道,“王澈已经在黑风山上默默无闻地过了三年,他并非池中之物,黑风山也不该是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