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璃问她要不要接手红莲宗，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什么都不会啊！

鸢尾问她要不要去见乐毅，她愣了好久，久到红了眼睛，掉了泪都不知道。

“他因为我那一刀，昏迷了将近一年……而我，呵，先是姬晟后是田单，想必他也听说了吧，我怎么有脸去见他？”

“让他以为我死了，也好。”

也好……

一晃三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鬼面罗刹于三年前重出江湖，南图争霸又要开始了，到时候你……”

鸢尾跟她说着什么，樊雨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屋里的火龙烧得太热，闷得难受，她伏在大开的窗柩上吹冷风，自顾自望着远处山头飘飘荡荡的云烟出神。

如瀑的长发散在身后，偶尔有几片新雪落在她发间。

乐毅拜为望诸君，受封于观津城，他过的应该很好吧？现在在做什么呢？

间儿好么？乖不乖，有没有跟他问起过娘？

他……还怪她么，怨她么？

如果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还要不要她？

樊雨然不经意地笑了笑，这些年他一直孓然一身，应该是还记挂着她的吧……

“小姐！小姐！”灵雀大嚷小喝地跳进来，手上还抓了一张红彤彤的东西，薄薄的，像是喜帖。

樊雨然眼底一深，莫名的惧意便疯了一般的涌上心头。

鸢尾皱了皱眉，冷声道：“灵雀，慌什么！”

灵雀吐了吐舌头，将鲜红的喜帖往樊雨然跟前一递，噘嘴道。

“小姐，乐毅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