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
樊雨然叫出了声,用胳膊撑着床榻坐起来,难掩惊喜,“你回来了。”
临渊伸手扶了她一把,目光扫过那只打理干净的木桩,声音不冷不热。
“一块木头,也值得你这么做?”
樊雨然笑了笑,用力点头,“那是他的名字,值得。”
乐毅两个字,值得她用一生去追寻。
心弦一颤,临渊神色瞬了瞬,转过头去不看她,冷声道,“随你。”
“你好些了么?”樊雨然翻身下榻,“我给你瞧瞧?”
“管你自己就好,”临渊回眸嗔她,话却说的很轻,“躺回去……若无意外,我不走了。”
他不走了?
樊雨然微微一愣,远山般的峨眉稍稍垂下,手指便攥紧了袖口。
心间半分喜悦半分忧愁,他不走她自然欢喜,可是——
她怕自己把他当成乐毅,更怕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临渊,”樊雨然吸了口气,抬眼直直看向他,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
“不必说了,”临渊哼道,“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她奋不顾身,只为一个刻着他名字的木头。
可又听说,田单竟将她换进了府,还任她在相府作威作福,日子过得极是安逸自在。
知情者皆言,这招李代桃僵,怕是她与田单的蓄谋已久。
否则她不哭不闹,还整日的趾高气扬又作何解释?
临渊皱了皱眉,心头混乱的思绪如海底缠缠绕绕的水草,怎么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