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然眨了下眼睛,这个相府都透着古怪。
眼瞅着就是除夕了,府上也挂上了几只红灯笼图个喜庆。
田单本欲大办,可老夫人舍不得花销,说来说去只肯挂几个灯笼,田单只能应下。
樊雨然瞥了那如火般的灯笼一眼,冷冷地说:“小乔,扔出去!”
记忆中,她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乐毅胸口时,院里的灯笼也是这么红,红得扎心。
年底府上本就事多,樊雨然更是乱上添乱。
天天把那帮侍妾叫来训话,从四书五经背到了黄帝内经,最后连孙子兵法都没放过。
一众侍妾怨声载道,叫苦不迭,将她的恶行一一道来,所作所为另人发指。
在不知第几次听侍妾哀嚎哭诉时,田单揉了揉快磨出茧子的耳朵,无奈地对兰沁说,“你去劝劝她吧,我去只会让她更嚣张。”
兰沁迈进她住处时,樊雨然并不觉得意外,只凉凉地说:“田单还不肯赶我出去么?他倒是能忍!”
“妹妹这是何苦,”兰沁叹息道,“老爷恨不得将心都掏给你,你偏不惜……”
“噗!”樊雨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捂着肚子强憋咳嗦。
“谁要他那颗心!狼心狗肺,奸佞小人!”
也不是第一次听她这般骂人,兰沁蹙眉望她,长长地吸了口气。
“妹妹莫怪老爷,其实谁做这个正室,我是无所谓的。要不是老夫人压着不让,我叫你一声姐姐,也并无不可。”
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