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回去。”

来不及多想，田单对她使了个眼色，樊雨然拉上小乔就走，一刻也不愿多待。

“小乔，相府没钱么？”樊雨然思量着方才的事，问道。

小乔苦笑着说，“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对上樊雨然疑惑的眼神，小乔接着说。

“夫人不是本地人，自然有所不知。齐国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疫病横行，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个时候啊，连一口树皮跟草根都得抢。老爷方才提到的小公子灵泽，就是给活活饿死的。”

饿死的！

樊雨然惊了一惊，忽而回想起方才瞧见的那个叫灵犀的小丫头，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可不就是长期饿出来的。

“那现在呢？”

樊雨然抚上小腹，心下有几分不忍，许是要当娘的缘故，着实听不得孩子受委屈。

“自从老爷回来，比之前好的太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乔笑着说，“老爷孝顺，给了老夫人好些银两，大夫人跟姨娘也有份。是老夫人舍不得花。穷怕了，都攒着呢！”

原来是这样。

樊雨然点了点头，眼底忽闪过一道狡黠的微光，试探着问道。

“小乔，田单也给我银钱了么？”

小乔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夫人怀着孩子，老爷特地给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