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自己的伤上些药,”乐毅躲开了她的手,阖上眼睛闭目养神,“我用不着你管。”
他的脉息一定紊乱得紧,樊雨然这个小神医,必会瞧出端倪,他才不会给她看。
好心再次被拒,樊雨然缩在一角,郁闷地抿了抿唇,临渊这是生她气了吧?
毕竟方才,是她阴了他。
银白色面具下,她瞧不见他失了血色的脸,却能清晰地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虚弱而脱力。
瞧样子肯定是伤着了。
樊雨然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想趁他睡着,探一探他的脉象。
谁知手刚伸到一半,乐毅倏地睁开了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她的眸光泛着森然的寒气。
“你干什么!”
呃……樊雨然心虚地挤了个笑脸,还没来得急说话,却被他伸手按进了怀中,搂了个结实。
“唉,你……”
“别乱动,”乐毅没好气地阖上了眼,顿了顿,闷声缓缓道,“我太热,正好拿你降温。”
嗯?
樊雨然诧异地睁了睁眼,敢情临渊拿她当了冰袋!
她虽说的确是手脚冰凉,可也凉不过外头的雪吧?
他觉得热,大风里戳着去啊,祸害她干嘛?
樊雨然再次郁闷地抿了抿唇,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她欠了他一个人情,当冰袋就当冰袋吧。
再说,抱着他真的很暖和啊……
马车徐徐而行,依旧颠簸。
没过多久,樊雨然只觉小腹处像刀绞般疼了起来。
疼得她抑制不住全身颤抖,唰地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