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墙头上的飞鸢被风戊死死捂住口鼻,只得瞪圆了眼睛,不甘心地又踢又踹。
樊雨然被人拉了起来,有人上前,蹲下身检查乐毅渐渐冷下去的身体。
强咽下喉间汹涌澎湃的苦涩,樊雨然浑身冰凉,踉跄地攥住姬晟的衣角,咧开唇角,笑。
“……大王,人都死透了,扔去乱葬岗,埋了吧。”
姬晟阴冷的眼神飘向那人。
那人点头,示意樊雨然所言非虚。
右手抬起,两指合拢,无情地隔空一挥。
聚拢成团的侍卫顺序撤退,一队人马将乐毅的身体抬走,另一队人清理地上血渍。
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
不消片刻,除了她手指上依旧粘稠的血渍还在,偌大的庭院,红似鲜血汇聚而成的汪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樊雨然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夜,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好似天边冷月,她勾勾唇角,不知为何发笑。
从此,天各一方。
她回眸对着面色阴沉的姬晟抿唇,笑意不达眼底,好似无心之人。
“大王,仪式,还继续么?”
姬晟皱了皱眉,抬手勾起她的下颌,冷声道。
“樊雨然,你究竟在想什么!”
樊雨然无辜地眨眨眼睛,面上显出疑惑的神色。
“大王不是想杀他,臣妾亲手把他杀了,大王不高兴么?”
钳住她下颌的手猛地收紧,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高兴,自然高兴地紧!”姬晟拧眉嗤笑,磨着牙重重地说。
“既然是爱妃一片心意,那便即刻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