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乱颤，樊雨然布满血丝的眼眶当即溢出泪来。

眼下，还有谁会像白芍这样求着她喝药，还有谁是真心的对她好？

樊雨然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她最近极是易哭，好似半辈子的眼泪都聚在了一处。

默默饮下苦涩的药汁，樊雨然噙泪的眼眸倏尔放大，噗地一声尽数吐出。

这药有毒！

“抓住她！”樊雨然厉声呵斥，还没走远的婢女大惊，想跑已是来不及。

内卫将婢女按跪在樊雨然跟前，大力掰起她的头。

赫然对上一张疤痕遍布的脸，樊雨然一震，又是大惊。

这个她认识，竟是郭婷！

“捆起来，进屋——”

紧紧关上门，被五花大绑的郭婷倒在地上，相貌丑陋而狰狞，加上那道阴毒不甘的眼神，好似地府爬出来的厉鬼。

白芍骇得一步挡在樊雨然身前，哆嗦着说。

“传言郭婕妤容貌被毁，大王怜惜不忍废黜，便养在了琉璃宫之中，怎得……怎得会出现在这儿？”

樊雨然眼底瞬了瞬，冷清的脸上却毫无惧色。

将白芍拉到自己身后，盯着那人，居高临下，神情傲如霜雪。

“郭婷，你脸上是毒蛛咬的，跟藏在我药罐里的是一种。来，告诉我，谁做的？”

“呵呵，”郭婷像听到了什么极是好笑的话，裂开紫黑色嘴，丑陋的脸笑得愈发扭曲，声线因中毒而沙哑。

“樊雨然，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谁做的，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