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偏执,是她紧紧抓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晌的沉默无言,樊雨然暗自伤怀,可屋内的梁上君子却一个比一个兴奋。
风戊趴在房梁上挤了挤飞鸢,压低声音说。
“地下怎么没声了,是不是睡着了?”
“嘘,”飞鸢赶紧推了他一把,“别说话。”
“乐毅,”樊雨然张了张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笑着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
“我没有想过,这辈子,会有离开你的这一天。”
乐毅闭着眼,身侧的手攥成拳,松了又紧,指节攥到发白。
“以后,你好好的。”
樊雨然说得十分艰难,贝齿咬着下唇,探上他腕间脉息。
脉搏在指尖跳动,樊雨然却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得,猛地缩手。
另一只灼热的大掌一把攥住她的皓腕,绷到颤抖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樊雨然奋力抽回自己的手,却收效甚微,“你没有中毒!”
乐毅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带,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范围内,说得声嘶力竭。
“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肯来见我?”
他力道太大,樊雨然根本挣脱不开,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一动不动偏过头去,咬了唇。
“你放开我。”
“不可能!”不似她的犹疑,乐毅吼得斩钉截铁,却让樊雨然阖上了眼,声线清冷。
“乐毅,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你让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