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子。
当轻功是什么,光瞎蹦跶几下就能学会的,那能是轻功么?
没有完整的心法和路数,光凭梅花桩,那乐家的一凌云霄跟他的疾步幻影还有什么区别。
傻子。
也罢,鸢尾远远横了她一眼,她愿意折腾就任她去,总归再也跳不动的时候,就该老实了。
皓月当空,夜色微凉。
鸢尾抱着肩膀步入庭院时,没能想到,皎洁如水的月光下,那个又痴又傻的小人还在梅花桩上跳着。
衣衫湿透,她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乐此不疲。
鸢尾皱了皱眉,这个傻丫头,是真心想去见他一面。
他记得听谁说过,真心都是用来辜负的。
九月初九,慕爻乐府红绸掩映,邯郸城遍铺十里红妆,鲜红的灯笼挂满长巷。
不论那一样,都不是她料想的模样。
为情所困?简直可笑。
鸢尾挑了挑眉,转身欲去,耳畔忽而捕捉到细微的风声,拴住他的脚步。
猛地回头望去,梅花桩上赫然出现一个矫健的人影,深深拥住那个傻丫头。
他是——乐毅?!
“……我来了。”沉闷的嗓音带着不易忽视的无力感和辛酸。
樊雨然愣愣地被乐毅搂住,沾着香汗的小脸紧贴在他月匈月堂上,鼻头一阵酸楚,半晌的百感交集。
“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