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认真看了樊雨然一眼,忽而转口,缓缓说:“我是自小跟三爷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跟大爷身边的璇玑一样。”
她刻意重重说了后半句,樊雨然眼底一深,屏住呼吸,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话。
“璇玑跟了大爷十几年,大爷待她也是真心的好,平日里赏她的物件跟送二小姐的一点没差。”
锦瑟顿了口气,眼底笼了层雾,似是叹息道。
“璇玑自己也是争气,诗词书画、琴棋剑法样样精通,将我们通通比了下去不说,连老夫人都赞她灵慧。”
“当年的乐府,人人都说大公子跟璇玑是郎情妾意,好生的一对璧人。你是不晓得,我那时有多羡嫉她。”
郎情妾意?
璧人?
早便料想到了乐毅对璇玑必是不同,可听闻了他二人那样亲密的过往从旁人嘴里说出,心下还是不由得狠狠一揪。
樊雨然垂下染了水的眸子,只觉胸口憋闷地难受,压得喘不过气。
她未曾来得及经历的,关于他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
璇玑陪在他身边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可曾被他珍视过?
樊雨然阖上了眼,不愿去想。
锦瑟同样深深陷进了过往的回忆里,错称乐毅为大公子都没能发觉。
“谁道世事无常呢?”锦瑟转了语气,摇头涩涩说。
“我连挚儿都有了,璇玑却还只是大爷的婢女,我那天瞧着,倒觉得大爷对她,比之前生分了不少。”
是么?那之前又该是怎样的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