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你是不是长残了,丑得不敢见人?小心娶不到妻!”
樊雨然的衣襟忽得被他大力揪起,黑衣人锋利如刀的眼神带着几分慌乱如麻的灼热,磨牙道。
“说,你是谁!”
樊雨然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你抓的我,还问我是谁?”
鸢尾皱眉将樊雨然甩倒一边,强行压下心头乱窜的思绪。
他说不清自己一觉醒来,究竟是忘了什么,还是记忆里无端多了什么。
只觉得身遭很多东西,很多人都变得莫名其妙。
没由来的心悸,不知来历的衣裳,满身诡异的伤痕,象征少主身份的蝠翼匕首无端少了一支,还有,很多……
一时间心乱如麻,每每如此,就像有一把勺子,将他的身体大块大块的挖空。
鸢尾吸了口气,索性不再想下去。眼下,还是盗取天邪十三杀的剑诀要紧。
如果不是占了个训者的身份做幌子,乐家的破事,他才懒得管。
茗湘楼中,方才那场突然的闹剧造成的影响,已被喧哗声掩盖得无影无踪,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乐姿正巧撞见了樊雨然被训者带走的那一幕,心下一急,慌慌张张驾马绝尘而去。
蝶衣更急,死命唤着乐姿,求她停下。
“二小姐,那人是被训者带走的!训诫阁说什么也不能闯啊!”
乐姿手中紧紧攥着冰玉折扇,指尖攥得发白,秀眉微瞪,不容置疑道。
“他被训者带走,定是因为送了我这扇子。乐家不准儿女私相授受,是我害了他!我不能坐视不管!”
疾驰的马车扬起一路尘埃,递到宗家乐府时,樊雨然被几个训者模样的人大力一拽,一头栽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