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杀机毕露，好似从牙缝之中磨出来的一般。

弄影已经从乐毅黑不见底的寒瞳之中，瞧见了菘蓝惨死的尸体。

“堂主，”弄影眼底顿了顿，出声问道。

“郭婷，如何处置？”

显而易见，菘蓝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理由也没有胆子去毒害樊雨然，必然是郭良娣郭婷授意。

若是换做旁人，管她是谁，弄影问也不问，直接一刀锁喉，带走了便是。

可郭婷偏偏是国相郭淮之女，郭淮与自家堂主交情匪浅，弄影拿不住。

乐毅剑眉顿蹙，面上闪过一丝犹疑之色，置在案上的虎拳收紧发出咯吱的响声，哼道。

“让她付出代价。”

弄影顿首抱拳，道声：“诺。”

乐毅并未就此罢休，黑眸愈发深邃，好似无底之渊，沉声道。

“雨然同她无甚冤仇，郭婷没理由往死了害她，再查！”

弄影猛地一颤，本以为自己查到的已经够多，不料却被乐毅一句话戳出疏漏之处，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

“属下失职。”

顿了顿，弄影抬了抬头，又道。

“堂主，还有件事。”

“姬晟已于昨日即位燕王。国相郭淮三月前娶得侍妾芈茵，害死了原配夫人，已经扶了正室。属下已查实，是姬晟从中作梗，而在幕后出谋划策的，是齐国细作田单。”

“呵，燕宫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