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然?雨然,可还受得住?”
受得住?
她哪里还受得住!
半睡半醒中,樊雨然睁不开沉重的眼睑,却听到了乐毅的问话,吓得淌出两行清泪。
“……别碰我。”
远山眉可怜兮兮地皱道眉心,樊雨然躲开乐毅的手,撑着仅剩的气力往胡床内侧移去。
乐毅猛得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碰她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懊恼地磨了磨牙。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吧,我不碰你!”
樊雨然杏核似的眼角还躺着晶润的泪光,乐毅只得剑眉半蹙,小心翼翼翻身下榻,穿好衣裳,轻轻替樊雨然掖好被角。
庭院外一轮皓朗明月,倾洒而下的月光皎白如水,乐毅打来了一盆热水,没有惊动任何人。
乐毅望了望胡床上沉沉睡着的樊雨然,漆黑的深眸好似一汪潭水。
取方锦帕满蘸热水,拧着半干,小心地掀开薄被一角,细细地为她擦拭那处柔软。
她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想来真的是累坏了。
粉红色的花径充血肿胀,好似在无声之中控诉着他的恶性。
乐毅剑眉紧皱,又心疼又懊悔。
收拾停当,乐毅俯身在她光洁的额间,阖目落下一枚轻吻,起身离去。
院外枝影横斜,一袭傲影踏碎静谧的月光,遁入黑暗中,未惊鱼虫,再显身时,已是身处密室。
早已等候在此的二人一见乐毅,顿首单膝跪地,齐声道。
“属下参见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