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然不由得抿唇望了乐毅一眼。
怎么又是衣裳,这件衫子到底有什么玄机?
一语惊醒梦中人,付非砚恍然,两手一拍,惊声道。
“怪不得!我说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这位小公子生得这么俊俏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原来是瞧着他这身衣裳眼熟。”
顿了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付非砚睁了睁圆圆的眼睛,指着樊雨然,朝乐毅奇声道。
“哎,我说,他穿的这身是你的衣裳吧?”
“乐家定下一任家主的大典上,伯母亲自将信物水玲珑交给你,那一日,你穿得就是这件衣裳!我没记错吧?”
临月闻言长长哦了一声,道:“好像还真是。”
知墨淡淡地接声道:“这衫子用得是上好的冰蚕丝,看似薄薄的衣料实则织了七层,第三层上用精致的金丝绣了狻猊腾云图。”
“平日里瞧不出,正午时分,祭台之上经头顶的阳光一照,周身锦文立现,好似狻猊亲临,傲首腾云,栩栩如生,好似真神亲临,又名狻猊青纹衫。”
“这件衣裳毅兄就穿了那一回,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三句话说完,除了临月跟付非砚纷纷张大了嘴巴,而关注点却极为不同。
临月两道眉毛挑成了高峰,半惊般叹道。
“知墨兄不愧是锦绣世家出身呐,一件衫子还有这么多门道,五年前的事你都记得,连毅兄穿了几次都记得这么清楚!”
付非砚却像忽然不认识知墨一般,往嘴里丢了颗果子,诧异道。
“呦呵,知墨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赶明儿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啊?”
无暇理会众人的调侃,樊雨然低头攥紧了衣袖,心里头像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清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