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魅吓得连连倒退三步,惊骇与震撼之中,无人再敢上前。
而诡异的是,鸢尾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毫无波澜,裹着一袭黑衣的矫健身躯犹如刚刚苏醒的上古神兽,凛然决绝,自带威慑。
樊雨然,我不会忘记你。
犹如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众目睽睽之下,鸢尾淡淡地低下头,静静望着手中闪着妖冶红光的匕首,好似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端详匕首的他,和住在她心中的她。
樊雨然,我宁愿忘记我自己,也不想忘记你。
鸢尾薄唇动了动,出身地盯着锋利的匕首好似说了些什么。
没有人听得到,却听“噗嗤”一声刀刃没进血肉之中的闷响,鸢尾生生将匕首扎进了自己腹中。
在场人俱是一惊,他要做什么?自我了断么?
事情并未像他们料想的那样发展,鸢尾眼底染上猩红,浑身的肌肉绷紧,因剧烈的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
握住匕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喷涌而出的血水染红了他一身黑衣。
所有人都忘了动,惊讶地望着他。
鸢尾死死咬着牙,额上的热汗顺着脸颊淌下,那柄插在他腹中的匕首竟像刨牛般横向切开皮肉,割出两寸长的豁口。
蚩圭猛地睁大了眼睛,鸢尾……鸢尾……
他、他竟是想剖开自己的肚子,将那颗断情丹取出来!
疯子!
鸢尾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