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阿尔斯待她找到机会,必然是要将人一并除去的!省的日日挡在自己的面前,惹得心烦,真是想不通为什么皇兄之前就那般的重用这等佞臣。
随后臧朗就端跪在了地上,只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有着一双白皙的玉手,正不断的将自己的头抬起来,妙玉满眼诧异的说道:“真真是难得的紧,这兵营之中竟然有你这么一位容貌白皙出众的人!如今可有妻室?”
臧朗经历的毕竟是少数,并且年龄也不过是才刚二十出头,面对妙玉的追问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道:“启禀娘娘,臧朗家中未有妻室!一心只为保护大金江山,”而后就耳尖的听到了自己身后一片唏嘘之声,虽然很小但是他还是听清楚了。
妙玉看着此人的样貌虽不及楚骁,但却已有了三分神似,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缓缓的伸出手指将身侧的涟漪唤了过来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臧朗将军留下其他人就先回去吧,哦对了!传我的令,以后你就不用再回兵营了,留在本宫的身边贴身保护我的安全。”
看着眼前那带着深意的手指,臧朗若是再不明白就真的不用回兵营了,慌乱的转过头看着身侧的将军,却只得到那一句“如今时局动荡的很,抱拳自己的性命要紧!”就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大殿之中。
那站在妙玉身侧的宫女涟漪此时就缓缓的端着一碗水过来,恭敬的对着臧朗说道:“将军,皇后娘娘早就在寝房等您了!免得您受皮肉之苦,还是将这秘药喝了吧,”那瘦弱的胳膊轻轻一抬他就已然头昏脑涨了。
看着那逐渐红润的脸颊,涟漪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家娘娘的精妙之处,起初见这臧朗将军还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如今看来的确是十分神似那楚骁公子,眼眸上下一扫就发觉那一身的铠甲徒增了无用的英气。
玉手轻轻一挥暗处就走出了四名身材矮小的宦官,涟漪轻声儿吩咐道:“来人啊!把臧朗将军拉到流香渠梳洗,都手脚麻利些,要不然娘娘要你们好看,”话落间人就掩面偷笑看着踉跄挣扎的人离开了。
在那芳香四溢的玉石水池当中,臧朗赤倮上身不断的用手扫清脸色的虚汗,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在这布满的白雾之中看清四周,眼中却都迷离的很,只能不断摇摇晃晃的在这粉色纱幔当中徘徊。
“你是在找我么?”
话落间一只带着些微有凉意的手指,就轻轻的扫落在了臧朗那泛着光泽的后背,妙玉只是身着内服赤足落座在了水池的边上,吃了一旁西域进贡的冰葡萄笑了起来,看样子这臧朗可比楚骁更有意思多了。
潜伏在古月都城外多日的阿尔斯,带领着自己的十万兵马一直躲藏在这树林之中,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北斗星,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儿才转过头问道:“难道是金国的那边有什么动作了吗?”
来人正是他多年的副将边跃,之间他快步走到了阿尔斯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就迅速的退到了一边,可是阿尔斯却不似这般淡定了,气的一拳打在了树干上。他原本打算着将臧朗留在紫荆城以防妙玉有异动。
可谁知这妙玉竟然不顾及先皇的丧期,将臧朗揽进了她自己的后宫之中,活活辱没了一名上好的将士,此等妖女不除更是天理难容。看着阿尔斯这般的气氛,边跃及时凑了过来问道:“将军,我们可是要现在冲进古月的王都和谈?”
闻言阿尔斯及时抬起手制止,此时距离他和安歌商量好的时间还有五日,都城之中的情形还未能摸清,他绝对不能先做出一些自乱阵脚的事情,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心口的怒火,闭着眼睛等待着传出的新消息。
屋内的烛火换了近三次,慕容曦禛的头终于是舍得点了下去。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楚骁,他缓步走过去一同搀扶起了已近乎于昏厥的程昀说道:“经过今天的这一晚,相信珞儿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
听到这儿程昀才勉强的在慕容曦禛的手中轻轻的敲了两下,而后身子就一下瘫倒在了楚骁的怀中,这一夜之中他几乎倾尽自己毕生的功力,若不是有楚骁内力的护体,只怕就要真的跟珞儿告别了。
楚骁看着程昀脸色有些青黑的样子,心下实在是担心的厉害,将人扶到了侧方后这才对着慕容曦禛问道:“虽说我不懂医术,但这脸色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好的,如今程昀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
慕容曦禛没有及时回应楚骁的话,只是因为此时的他也没有特别的把握来解释,走到床榻边上轻轻的卷起了程昀的衣服,看着那插在身体的几处命门的金针,已然都有了反黑的光泽,他伸出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了。
“之前琳琅的毒素虽然厉害,但却都不见得有如今程昀体内的量多!而今的造化却都只能看他自己能够撑到及时了,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医者,这个办法虽然能救活一人的性命,但却也不过是以命换命的方法而已。”
而后慕容曦禛转过身面带愧色的看着一脸诧异的楚骁,此时的他心情也是一样,在这天地之间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解之法,握着手中的三根反黑的金针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他吧,我去煎药,来减轻一些他身体的痛苦。”
楚骁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程昀不时被身体的鸠星毒疼出了声儿,可他却只能坐在这帮不上忙,是不是当初琳琅换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而那个时候自己却还在不断的阻拦着她。
其实自己从未真的了解过她,一直都是他以为的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用心。
昏迷了近一天一夜之后,程昀终于在几人的期盼中睁开了眼睛,只是当他看着面前几人脸色极差的样子时,心中不自然的升起了一股异样,强撑着身子问道:“是发生了什么?是金国的妙玉攻了过来,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