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日落黄昏之后,也没有见到客栈内有一个人在半夜惊慌般的拍门。屋内的珞儿急的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数十次,一旁坐在木凳子上的金靖祁却被她这动作惹得生了心火怒斥道。
“我说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呆一会儿吗!这样走来走去多烦啊”
被这吼声一叫吓得珞儿顿时就僵在了原地,双眼泛红的看着金靖祁不敢出声说话。一旁剑眉皱起的程昀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拉了过来,转身看着金靖祁说道。
“你现在就算是吼珞儿也没有什么用,我们都不知道这帮刺客是谁派来的!但说从我雪竹那处知道真是目标是抓师兄开始,恐怕我们之前就已经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了,为的就生擒师兄。”
程昀的一番话却也真真实实的将金靖祁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他却不能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告诉给他们,虽然有些话他可以跟程昀说,但是如今牵扯到了妙玉就万万不可以说了,这关乎于金国的根基。
一直被晃晃悠悠的马车运送到了金国的皇宫中,楚骁都没有丝毫要清醒过来的意思。一旁坐在马车中喝着清茶的妙玉是越看那张俊脸却是心中欢喜,早有耳闻说是西皓女俏男俊,如今一看的确是比金国的要好上很多。
轻轻抬起手唤来了宫女耳语道:“告诉前面的车夫快着些,若是这人过不了多久醒了!你我在这马车中可制服不了他”
宫女闻言连忙出马车对着车夫吩咐去了。而妙玉却情不自禁般的伸出手轻抚着楚骁的剑眉,她是见过他的身手的,虽然那柄软如腰带的长剑她没有拿过来,但是以免他有其他的招数反抗,为今之计也只能入宫给他和那个东西了。
而在迷茫中的楚骁却不知自己正身处于危险之地。反而在梦中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自己年幼离世的娘亲扶着身怀六甲的琳琅向着自己缓步走来,就犹如春天暖风一般,让他浑身一震仿佛有了使用不完的力量一般。
可是当琳琅诡异般的撤掉面具时,楚骁就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是要炸裂一般,无法看清她的脸,也是由着头的疼痛让他恍惚间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们应该是在去往西皓的路上遭遇了突袭,因为自己是刺客们的目标所以程昀带着珞儿他们先走了,而后是仇尘子要救自己,在之后是什么来着?
楚骁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扶着一炸一炸的额头,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四周,所到之处都是轻纱黄帐,远处紫铜炉里袅袅飘起的轻烟,右手下十分顺滑柔软的锦被,一个瞬间使楚骁有些怀疑的喃喃的张了口自语道:“难道我这是进了宫了?”
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儿传来,楚骁连忙躺会了床榻上盖上了锦被。十二名宫女开道妙玉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加之金靖祁成年之后一直没有立后纳妃,所以导致这后宫的天下基本就是妙玉一个人的。
她看着床榻上的人仍就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架势,顿时气得就将才进贡而来的玉田果摔翻在地骂道:“都是废材!蠢材!还不快去给本宫宣太医院的院首过来,若是今天他还没有醒过来,本宫就要你们所有的命!”
一时间妙玉宫里的气氛极其紧张,只有床榻上故意减轻自己呼吸分量的楚骁心情坦然。这个自称本宫的女人该不会就是药抓自己的人吧!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到头来还很怕自己死了,真是可笑之极。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自从在这儿皇宫里醒过来之后,浑身的内力就一点儿也用不出来,并且手脚无力,好像是个羸弱的书生一般,若是这样恐怕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能逃出宫去。
楚骁这边还正在想着逃脱的办法,就听见屋内又传来了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说道:“微臣太医院院首张令参见妙玉公主!”随后又是一阵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传来。
只听见那名叫妙玉的公主怒骂道:“他到现在已经昏睡了三天!本宫告诉你若是今天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醒,本宫就诛你九族!”
张太医连滚带爬的拿着药箱到了楚骁的床榻前,伸出颤抖异常的手抚在了他的脉搏上,只是片刻之后张太医就心生疑惑的额了一声,看到楚骁睁开了明亮犀利的双眸看着自己,但碍于自己身后的妙玉,只能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