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赫连炤所料的那样,第日一早,孤竹便派人送来了解药,来使恭恭敬敬,说是公主乃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两国交战,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只要是女子和妇孺,都不应当受战火波及,所以特来奉上解药。
佛乐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赫连炤给利用了,又气又急,拔了侍卫的剑指向他道,“你故意的?故意放我走的?然后好给常浔找解药?”
赫连炤不疾不徐道,“公主难道不希望常将军好起来?”
“那你也不应该利用本宫,本宫最讨厌被人利用,一次两次,你们是不是都当本宫是傻子?”
“没人当公主是傻子,只是公主此来陲城目的着实可疑,为了谨慎起见,微臣不得不时时盯着公主,公主若是心里没鬼,又为何要偷偷摸摸出军营往“榉木山”附近去?”
连笙被他两个吵的头疼,自发退了出去,隔着一层营帐,争吵声尤可入耳,听说常浔服用了解药,这会儿应该已经无大碍了,她在账外犹豫许久,终究是没勇气再进去,只在账外拦住了军医,踌躇后问道,“将军服用了解药,现下应当已无大碍了吧?”
军医作个揖道,“箭伤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几日,等伤口长住了,就算痊愈了。”又见她在门口徘徊多时,小心翼翼提道,“现在里面没人,要不您进去看看?将军这会儿还没醒,不会说什么的。”
连笙拨开账子往里瞧了眼,常浔正睡着,她放下帐子,摇摇头,“不了,公子和公主还吵着呢,我过去瞧瞧,将军没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