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私心,他也想见她,与她相拥而眠,但他更怕,怕她张口就说些不中听的话,最后再不欢而散,如此这般,最终沉淀下来的,只会是渐行渐远的距离感。
营帐搭起来了,他也只在帐外,借烛光映衬,远远观望,踌躇几次,一只脚踏出去又收回来,终究不敢靠近。
丫鬟端着药碗进来,跟她说赫连炤站在帐外已经许久,一副想进来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捏着鼻子把药喝完,对着帐外,扬声道,“外面天凉,公子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我出来透口气,你先睡吧。”
他心里一暖,脸上一热,毛头小子一般心动,往前走几步,又道,“你伤势怎么样了?”
连笙站起来,走到营帐口,与他隔了一条帘子,顾左右而言他,“临行前,二夫人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公子,只是我自己都拖着一身伤,真要实行起来,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子还是自己多保重吧!”
原来并非出自她本意,方才炽热的心,又被她兜头一盆凉水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举步不前,到底是不忍见到她疏离冷漠表情,叹口气,转身回去。
才掀开帐子,回头望时,忽听的有人大喊了一句“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