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氓一把快刀架在连笙脖子上,划破皮肉血流不止,但她此刻却觉不出任何疼来,连卿早就昏了过去,四方找人把连卿带回去治疗。赫连炤看她半天,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她才好,两人沉默对视半晌,他撕下一片衣角为她做简单包扎,“先回去,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赫连炤,谢谢你及时赶来。”
“你有线索了应该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来,就像刚刚,万一我射偏了,死的人可就是你。”
他的话她充耳不闻,瞪着两只眼睛问,“张止君呢?”
“我把她关起来了。”他知道她恨,又道,“等你伤好了,随你怎么处置她。”
“可我等不到那时候!”
她三到四次忍她,可不见得她就能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今次不光是想杀她,还想杀了连卿,一个孩子她都不放过,其心可诛,她忍不得。
张止君被赫连炤关着,里里外外几层人看着她,别说她了,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本来她这八姨娘的身份就是个摆设,虽说手里握着掌家的权利,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喜欢哪个,心尖儿上宠的又是哪个,看明白了这一层,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那还不是一目了然?
任她在门里怎么叫嚣,外边儿的人就是不为所动,自作孽不可活,里里外外的她都算计到了,自己会落得如今这幅下场,也该知道是咎由自取。
连笙抢了赫连炤的马回公子府,***一直在门口守着等赫连炤回来,可公子没等着,反倒先等到了浑身是血的刘连笙,登时就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呦!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我……我去叫大夫!”
连笙一把抓着***的领子把人拉回来,“张止君呢?”
***磕磕巴巴道,“在后院儿,在…在公子书房。”
她松开***转身就走,一阵风似的,不过是狂风,电闪雷鸣,要下暴雨。
守在门口的侍卫不知是不是早前就得了吩咐,见着连笙了,拦也不拦。
张止君叫不来人给她开门,又是敲又是踹的,一只手抬起来还没砸下去,门突然就开了,不是侍卫,也不是赫连炤,是刘连笙,身上全是血,唯独脸煞白煞白,突然出现,鬼魅一般,吓的她倒抽一口气。
“刘连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