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受命寸步不离跟着张止君,虽无法断定她一定与汤氓有联系但跟着她一定能找到不少线索。
再说赫连炤与连笙大婚在即,不管连卿有没有找到,他都不会再拖下去,况且,如果真是张止君,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他们成婚。
张止君回去后又摔又砸的,今儿叫她过去,哪儿是说说话这样简单,分明就是兴师问罪来了,到底是还不放心她,先抵拎着给她个警醒,她刘连笙举凡是出了一点问题,都是她张止君的责任没跑儿了,瞧瞧,多护短啊!真叫人眼馋的很。
小怜打外头回来,说是门外有个算命先生让交给她的,她接过信让小怜退下,信上只有一行字,“我已回京,老地方见。”
张止君气的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两句,又恐信会给人留下证据,拿到烛台上点了,终是坐立不安,叫进小怜,气虚吩咐道,“我今儿有点儿不舒服,若有人找我,就说已经歇下了,一应替我打发了吧!”
小怜心里道疑,这接了信就开始不舒服,怕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见不得人要自己做吧!
应个“是”出去了,可却仔细留了个心眼儿,自己被她捏住了命脉动弹不得,不能再被她威胁,总得想法子反击不是,出去了也没走远,就在门口藏着,里面一举一动她都听着,总不见得人能凭空消失了吧。
张止君套上了斗篷,火折子藏在袖子里,连小怜也不能让知道,正门不能走,只能跳窗,好在她在汤五山时跟汤氓也学了些拳脚功夫,跳窗翻墙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正门走不了,只能从偏门走。
小怜在外面,也未听见什么大的响动,又不敢再折回去看,怕再重新生受她一顿排头,只得作罢。
且说张止君,出了门,专挑僻静小道走,怕走大路被人认出来,偷偷摸摸,头也不敢抬一下。
她在个巷子深处停下脚,左右看看,这才伸手敲门,里面人低声问,“谁啊?”
她回道,“是我,快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见果然是熟悉面孔,赶紧侧身让进来,又探头探脑在她身后警惕来回看几眼,不见有尾巴,才关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