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撞一事,梁之舞定是在乎梁之琏的,如此紧要关头,段伯夭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郡主一根头发丝儿重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既收了银子,总得把段璀这麻烦事儿给办好了,日后业界也能立个牌坊,找他“消灾”的人多了,他这身家也能翻一翻不是。
一屋子的人顷刻间散的干干净净。
赫连炤不紧不慢喝口茶,细细品着来龙去脉。梁之琏口中说的救命恩人定是连笙无疑,连笙是个软活儿人,但凡是主子,不管什么脾性,她一律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叫规矩,不把她逼急了,打死都不肯破的。
且说梁之琏,若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梁之舞,一次不成,就会有再二再三,连笙在她面前自然是唯唯诺诺满口答应,她趁机唆使连笙带她出府,然后趁她不备再次逃走也不无可能,可怎么是张止君来禀?不该是她慌慌张张来请罪吗?
“你的人带之琏出去的,你不该派人去找找?万一跟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他无动于衷,梁之舞很是奇怪,看他对那丫头甚是看重,怎么如今人不见了,却没个要出去找的意思。
他掸掸袍子站起来,无所谓道,“你与梁之琏都不常来京,所以谈不上与人结怨,要劫梁之琏的人除了求财便是好色,而这两样她都没有,顶天了是被人打昏扔在那儿,醒了自己就摸回来找人去求救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这话时,他眉宇间还有些沾沾自喜,瞧瞧,有这么个女人多省心,哪还担心半道儿上叫人觊觎了去,他巴不得就他一人儿能看的上她。
梁之舞不像他这么宽心,自己的女人自己得上心,梁之琏不见了,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哪还顾得上管旁人的闲事,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有邢尚书和段璀,怕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