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不在,张止君也不在,他心下一紧,怕张止君跟连笙把自己那点儿心思全都抖落出来,他倒不担心连笙能翻起什么浪花儿来,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念头,向来都是女人主动往他这儿贴的,他何时对女人上过心,还是个不打眼的丫鬟,总不能以后就被个奴才给拿住了软肋。
而连笙此时却正在甫勒的新房中,她跟常浔说完话后便打算回后院厢房用饭,路上走到一半时,便被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了起来,不由分说就要带她走,她才想喊,其中一个嬷嬷就警告道,“老实点儿,是新王妃要见你。”
这新王妃说的可不就是李知鄞么,连笙心里更是不安,想该不会是对甫勒曾向她提亲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伺机报复的吧,女人的妒忌心最可怕,若真是如此,那她就是有命去,没命回,当即挣扎起来,但这会儿哪还有人听得到她的喊叫,就这么嚷嚷了一路,还是被带到了李知鄞面前。
李知鄞已掀了盖头,正端坐在喜床上瞧她,半晌,终将她审视了个遍,这才道,“起来吧,别跪着了,当心着凉。”
她有些摸不清她路数,跪着不敢起,“奴婢见过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娘娘宣奴婢来究竟有何要事?”
“没事,只是叫你来说说话,底下嬷嬷下手不知轻重,没伤了你吧?”
“没伤着,王妃娘娘有话但说无妨。”
李知鄞挥挥手,摒退屋内众人,站起来,走到连笙面前将她扶起,“这儿没外人了,你也别把自己当下人,咱们就当寻常说说话。”
“说什么?”她心里有预感是关于甫勒的,想李知鄞一定也是忌讳甫勒曾向她提亲的事,但如今成了王妃,一举一动都得顾及身份,所以想给她来个先礼后兵。
“你不用害怕,我找你来不是要跟你算账,你很殿下之间的事都过去了,既然过去了。我就不打算再提了,更不会再跟你过不去。”她穿着曳地的喜服,从连笙面前经过,大红的颜色,晃的人睁不开眼,“我知道你与殿下交困中相识,而殿下也对你感情颇深,以前是因为殿下要纳你为正妃惹怒了太皇太后,如今殿下已娶了我做正妃,那这王府就有我说话的权利,给殿下纳侧妃的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我就问你,让你做殿下的侧妃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