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竟不知你家乡还有专治这个的方子?”又叫秋怜,“去取纸笔来,让张姑娘把方子抄下来。”
张止君就料她会如此刁难,不过好在汤氓常带她在山上转悠,受伤了来不及去医馆,便就地取材,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也认得些药材,自然也了解那些药材的功效。大大方方接过纸笔,提笔写道:白术、白芍、黄芪、党参、太子参、甘草、肉桂几味药材,但这几味药都是寻常药材,给人看了难免生疑,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味紫河车。
她将写完的纸交给秋怜,又叮嘱道,“事关夫人贵体健康,毕竟是从云游的大夫那儿得来的,还是再找个大夫瞧瞧吧,若确定没问题了再给夫人抓药。”
秋怜拿着方子请示二夫人。二夫人暗叹,多警惕的人儿啊,这是怕她在这方子上做文章陷害她呢,为防患于未然不给自己惹麻烦,先提议找个大夫看看方子,这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又自己给自己解决麻烦的人,她倒真是头回见呢。不过既然她都想到了,揪着方子的事在对付她就显得有些不上道了,遂笑道,“张姑娘还真是心细啊。秋怜,就按张姑娘说的,再找个大夫看看方子吧,没问题的话,再去医馆抓药。”
“是,夫人。”秋怜也拿着方子退下了。
眼下这屋子里就只剩她们俩了,二夫人又自顾往前走两步,停下,上下打量着张止君,“看来,等平津王殿下与李小姐完婚后,公子府也该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