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君前两日来拜访二夫人时便听说二夫人身子不大应景,今儿来,又听说夫人咳症犯了,眼下这个时令,身上最爱犯忌讳,二夫人一定要贵体珍安啊!”她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看着二夫人,不卑不亢,既不显得娇纵,也不很低卑,瞧着礼也周全,一时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二夫人闻言,对着帐外丫鬟吩咐,“还不快给姑娘看座。”
张止君假意推辞,“使不得,止君今日来是为请罪,二夫人这样可是折煞了止君。”
“请罪?”二夫人摆摆手让外头的丫鬟退下,似是不解,“你何罪之有,要来我跟前请罪?”
这两人都是做戏的高手,偏各自知晓又不拆穿,活像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同台唱戏,唱的是同一出戏,可戏本子却截然不同。
张止君嘴上说,心里笑,直言有错,可认错却毫不经心,曲膝福身,声调又是婉转,“二夫人是公子府的女主人,而止君又为公子所救,随公子回府,公子是止君的恩人,二夫人亦是止君的恩人,可止君却并未及时来拜见夫人,心中愧疚时,又逢听闻夫人体病,心中便更加难安,所以今日特来请罪。”
说的冠冕堂皇一番话,心里所想,谁又能揪出个头尾来辨真假?她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就不怕她二夫人,再想法刁难。
“我当是什么事呢。”二夫人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南茺,那地界哪能跟帝京比,你初来乍到的不适应很正常,既然公子行善救了你,那我又怎会记着这么件小事为难你呢?”不待张止君回嘴,她又道,“帝京的山水养人,你在这儿住段日子就知道了,南茺终日黄沙漫天,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在那儿生活了这么些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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