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害怕,紧张,他连心都拧在一起,摔一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伤了也不好,怕她疼,怕她一声不吭自己忍着,虽然伤不在他身上,但他好像能感同身受似的,也不知是何时变的心意,一个奴才,一颦一笑轻而易举就能撩动的他心绪难安,罢了罢了,若真要栽在这奴才身上,怕也是天注定,非要给他薄凉的人生,安一段轰轰烈烈的连枝共冢,既然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吧。
连笙叠起双手,福身揖道,“奴才失礼了,多谢公子……搭救。”
也不知这张止君是如何想的,要把她往公子身上撞,但这是非之地,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急要寻摸个借口离开,便谁的脸色也不看,只低头道,“奴才去给公子端早饭,公子要吃些什么?”
赫连炤收敛了表情,看她连福步都蹲不好,想是真给惊到了,这姑娘一向只活自己,除了自己份内的那些个事,旁的一概不管,他还没想这么快就把自己钉死在一个人身上,遂抬抬手,道,“随你,下去吧。”
她便如蒙大赦,转身退下了,临走时还不忘关门。
张止君藏不住笑脸,“温香软玉的滋味儿如何?是否如想象中美妙?”
赫连炤也笑,这女人太喜欢牵着别人鼻子走,一味被她引导着,只会被掌控,但她眼光不错,也证明他并没看错她。
“温柔乡,英雄冢,我可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
凭她的道行,自然不足与公子相提并论,但用在刘连笙身上,用在他府里那些姨娘身上却绰绰有余,娇媚可人的姑娘自然能让人心生怜惜,以爱慕之心待之,但聪明的女人更能让男人以同理心看待,即是朋友,又为女人,感觉自然是万中无一,长久如此,生出些别的情愫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她是不急的,成大事者,当忍一切不能忍,受一切不可受,开始的冷言冷语算不了什么,她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那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连笙匆匆忙忙下楼,在楼下遇到喂马归来的四方,后者皱皱眉头拦住她去路,“跑这么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