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丫头,就是不肯伸手,他沉声又道,“我记得我有个藏青的荷包,你瞧瞧装起来没有。”
她便去翻,露出了带血的手,虽努力藏起,但终逃不过公子锐利双眼。张止君见了,抽出丝帕,为她包扎住受伤的手,半嗔半怪道,“我说我来捡,你非不肯,眼下受伤了,倒像是我的错处了。”
赫连炤皱皱眉。连笙惶恐解释,“不怨你,我打碎的东西,怎么能让你替我收拾残局呢?”又翻了半天,找出荷包递给公子,“找到了,给您带上吗?”
他伸手接过,不经意触到她微凉指尖,又是一阵心悸,“不用了。”
张止君恍然从公子眼中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裹着心疼,溢出眼眶,掩饰也不足泯灭,而这目光对着的,赫然就是面前的连笙。她蹙眉上前,做出神色凝重表情,对赫连炤道,“公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赫连炤一拧眉道“什么事?”
张止君沉吟了会儿,“汤氓的事。”
他把荷包又扔给连笙,故作嫌弃的“嗤”了声,“受伤了就去上点药,别弄脏了我的东西。”连笙咬唇诺诺称是,转身去找创伤药。
赫连炤跟着张止君到了院子里,从方才连笙受伤起,他便对张止君好感尽失,他不是看不出张止君对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愿拆穿,她聪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拘泥小节,有野心,却又是个有情有义的,懂得知恩图报,可这样的人,一旦恨上谁,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人给毁掉的,留她有用,因此他才能容忍她的勾引。
张止君瞧他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默了默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汤氓?”他是被人胁迫才会去劫赈灾银,没杀一个官兵,那些银子也不在他手上,左右他也只是演了出戏给人看,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他头上才是。
赫连炤唇角微动,顺她意思说下去,“既然常浔和李承罡已经证明梁酋才是真正的凶手,那等他们二位大人回来自然就会放了他,你着什么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