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罡闻言又道,“那她可交代了些什么不曾?”
常浔望一眼公子道,“公子当真要放了汤氓?”张止君说出她藏密信的地点,那他们也要依言放了汤氓,可汤氓虽是受人指使,但终归身有余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赫连炤却不答,另启话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查出幕后真凶所在,若我所料不错,那幕后主使一定也已派人赶去驿馆了。”他看一眼常浔,又说,“不如就由将军亲自去一趟驿馆取回密信吧,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有半点疏漏!”
常浔下意识看了眼连笙,义不容辞,“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带人过去。”
另又对李承罡道,“为保万无一失,还请李大人多加派些人手保护汤氓与那位姑娘。”
“公子所言极是,那下官这就去增添人手。”言罢便与常浔两个一齐退下了。
四方见左右再无旁人,又对公子道,“卑职在驿馆时见到了小安庆侯,结合我们已知的这些消息,卑职以为,此事与安庆侯府脱不了干系。”
“我先前也见过他,他那时一身褴褛衣衫,乔装成灾民模样。”说话间睇了眼连笙,“他自称是乔装来此处查探灾情的,可他说话时却言辞闪烁,似有隐瞒,看来确有可疑之处。”
连笙心中忐忑的紧,梁之舞压根儿就不是来查探灾情的,他是来找人的,可她不敢说实话,头里公子问过她一回,她撒谎瞒了过去,若现在招了,不是自打脸么?罢了罢了,一瞒瞒到底,她这人小式微的,可谁也开罪不起。
四方察出连笙面色有异,堆蹙起了眉头,有了她以身挡剑放走刺客那一出,他对她是再打不起半分信任,偏公子非但不怪罪她,还把她留在身边,他虽不解,但却不敢质疑公子决定,只是对她又高了几分戒心。眼下因见连笙泛起紧张,遂开口赶人,“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