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拿着一条胳膊说事,赫连炤看在眼里甚是不爽,男女有别,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不禁冷笑道,“做奴才的皮糙肉厚,被抓了两下胳膊能有什么事?”继而又说常浔,“你身为率兵大将军,跟个奴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常浔讪讪松了手,连笙忙退至公子身后。
张止君见状,急道,“一个是燕大公子,一个是骠骑将军,好一对狼狈为奸,言而无信,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连笙趁机就坡下驴,急中生智驳斥道,“大胆,公子一言九鼎,岂会言而无信,倒是你,无理的很,竟敢开口辱骂公子和将军,还不快跪下认罪!”
这话是向着张止君说的,也就等于是承认公子是说过放人这话的,她这是看不惯一个姑娘家的被欺,又不敢明着声援,索性便借着替公子挽回声誉的由头帮这姑娘说话。
可张止君这会儿却迷了,非但不听,反而叫嚣的愈发凶狠,“当官儿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尽都是些是二缶钟惑之徒,改是成非,不分皂白就定人生死,你们是什么官?办的又是什么差?”
“汤氓劫赈灾银是事实,不管是否有人幕后主使,他都死罪难逃!”这事原本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张止君半点不肯让步。汤氓是个硬气汉子,若见得张止君在此,恐怕死也不肯让张止君救他,左右不过是想先从张止君这儿套出些话来,先派人验验真伪再决定要不要放人,眼下这幅局面,一个顶一个,实在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