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傅正在后院儿跟女儿说话,见店里伙计慌慌张张跑来找他,微皱的眉又揪紧几分,忙收了话语,不耐烦问道,“干什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不会慢慢儿说?怎么了?”
那伙计喘了口气,指着厅里方向,“掌柜的,外……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
伙计脸上一道醒目的拳伤,心有余悸道,“他……他说他叫李……李荆。”
张傅闻言一愣,打发伙计去煮茶,对女儿张止君道,“你呆在这儿别出去,外面是梁酋的人。”
张止君冷笑一声道,“是找你送信的吧!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信鸽全杀了?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如果你们敢过河拆桥拿汤氓哥哥顶罪,我就去帝京告发你们!”
“你敢!”张傅怒言。
“你看看我敢不敢,信鸽是我放的,证据都在我手里,汤氓哥哥要是有事,那我们大家都同归于尽好了。”她上前一步,抽出张傅腰间的几张银票,“你早就算好了是吧,早就算好了要走是吧?你知不知道昨天上房住的那几个人都是谁?……他们一个是燕大公子,一个是新册的骠骑将军,现在是我给你们机会,不是你们给我机会,大公子都来了,这事是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我就看着,我看你们还能猖狂几日!”
张傅喝她,“你小点儿声……”看了眼前厅,见没甚动静才又道,“我可是你亲爹,你……你,你这是要把你爹送上绝路啊!”
“那汤氓呢?是你们拿我威胁他,他才去劫赈灾银的,他本来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你们逼迫他的,汤叔曾有恩于你,你就这么对汤氓?”
“我要不这么做你就得死!”他不想跟她说这些,也怕纠缠的久了李荆那边等不及,甩甩袖子把人撂下,往前厅去了。
李荆见了他,忙迎上去,“常浔已经带兵上山了,你给大人回个信儿,说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