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把自己看的清清儿的,她这身份,那就是三六九等里最低的那个九等人,管谁跟她说能瞧的上她,她都当玩笑话儿听听就过,小将军说要娶她,那她自然也不能往情什么爱那方面去想,她有自知之明,正因如此,才觉得公子局气,忒不会送人情。
只是可惜,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局势的只有她自己。
赫连炤不耐烦在这上跟她纠缠不清,送美娇娘给常浔,摄政王不就打的这算盘,人家看不上你有什么法子?横竖就她刘连笙是好使的棋,落子无悔,常浔眼拙好这口儿,那就送他个人情就是了。
“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南茺。”一路上少不得要与常浔碰面,既然那个有心,那他就做一回牵线的月老又如何。
公子话头子转的太快,连笙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听要去南茺,还是与公子同行,忙摇头拒绝,“我不去。”
“明天一早出发。”他毫不顾她的反应,说完就不再理人。
连笙张牙舞爪那股子能耐劲儿还没过,见自己被忽视,信步追上去,又道,“我不去南茺。”
赫连炤猛的转过身,她猝不及防撞ru他胸膛,软软一具身直撞的他理智全无,缥缈的一股皂角香不遗余力钻进他鼻尖,真可谓是温香软玉在怀,克制都显无力,一瞬间僵直了身子,血液倒流回暖至沸腾,方才牵线搭桥把她送给旁人的想法在此刻都成了笑话,甚至有个声音在体内叫嚣“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只是片刻怔忡,被震碎,游离于四海八荒的理智重回,连带着再开口就是冷若冰霜的讥讽,“怎么?这么快就拿上将军夫人的架子了?你奴才的称呼呢?”
连笙倒把自己撞了个七荤八素,这人,生的这样魁梧,肌肉练的像是铜墙铁壁,她一个不防迎头撞上去,晕了眼不说还伤了鼻骨,才摇摇晃晃站直了,劈头盖脸又受他一句冷嘲热讽,还拿自己跟常浔说事,肚里的火烧起来,想想又无处可发,只好忍住了,退出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个全乎礼,叠手曲膝道,“奴婢不去南茺。”